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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尽天下....

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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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由 cgt 周四 三月 26, 2015 8:56 am

第一章 序章
"在下今日在府中置办酒宴,邀请各位前来,共贺小女降生之喜,各位大驾光临,洛某在此谢过啦!"
"恭喜祭酒大人!"
酒席开在晚上,但洛府上下依旧灯火通明,府衙园林的空地上酒桌纵横交错,府内的仆人接连不断地送上好酒好菜,用鲜红绸缎包好盖好的贺礼整整齐齐地堆在庭院一侧。而场中官员不论官职大小,都围在一人身旁,嘴里念叨着各种祝贺的话。站在正中央的人,大约有二十八九岁,身着青色细布长衫,腰系白玉金丝带,足蹬黑色追云靴,眉目清秀,略带胡须,儒雅又不失英气,此人便是朝廷国子监正五品祭酒洛君熙。
虽说宴会在家中所设,目的也是为女儿庆生,但毕竟到场的都是朝廷官员,官场上一些礼节规则不能避免。所以尽管场面比较热闹,但是宴席并没有进行多长时间,仅仅一个时辰便结束了宴席。洛君熙也巴不得如此,自己好早一点陪女儿和夫人,宴后仅留几个下人收拾整理,自己急忙向后院走去。
到底是文人雅士的府邸,园中苍松翠竹枝叶摇曳,小池泛着点点月光,不知名的鸟儿清脆的啼鸣,竟是充满了诗情画意。后院是洛君熙住的院落,有一间正房,三间厢房。洛君熙快步走到正房前,迫不及待地推开房门,门口两个丫鬟见自家老爷来了,欠身见礼,洛君熙手一挥让她们退下,便进入房中。房中床榻上斜倚着一个美妇,榻边摇篮中躺着一个女婴,两个老妈子正在一旁伺候着。这榻上的美妇二十四五的年龄,身着淡粉色丝绸内衣,身上盖着一床薄被,床尾一个丫鬟正在为她按摩包裹在白色丝绸布袜中的玉足,此人便是洛君熙的夫人白欣兰。因为最早洛君熙只是猎户家的孩子,不过他从小学习刻苦,最后参加科举,在二十三岁时考中进士,努力到了现在的位置,其间多亏了白欣兰的悉心照料和默默支持,所以洛君熙夫妇二人感情深厚,洛君熙也没有像其它人一样纳妾。只有这一位正室。

洛君熙让为白欣兰按摩双脚的丫鬟退下,坐在床边,拉住白欣兰细嫩的手,"夫人,辛苦你了"洛君熙说到。"夫君说的哪里话,你我二人共枕多年,如今还与我客气起来了。"白欣兰假嗔道。"哎...哈哈…夫君…嘻嘻哈……住手呀...哈哈!"原来洛君熙听夫人的言语间稍有怒气,便用手挠起了白欣兰的纤腰。白欣兰自幼怕痒,如今又穿着丝绸的内衣,大大增加了敏感的程度,这才笑出声来。正在这时,在摇篮中的女婴突然啼哭起来,洛君熙不得不停止手中的动作,白欣兰怨道:"都这么大的人啦,还这般不正经,快看看你的女儿吧,我看女儿是怪你不睬她了。"洛君熙听罢,把白欣兰的手放到被褥里,从老妈子手中接过女儿抱在怀里,没想到洛君熙抱过孩子后,女婴竟然不哭了。白欣兰轻轻一笑,道:"看来是我猜对了呢。"洛君熙抱着女儿,见其五官清秀,皮肤娇嫩,甚是可爱,转身问夫人:"不知夫人可为女儿看好什么中意的名字?"白欣兰说:"正等着你为女儿取名呢,不知夫君是否想好什么名字了?"洛君熙略加思索道:"泉眼无声溪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这晴当是我二人爱情之结晶,这末字便用晴,两字间再取一个心,意在心向情则心晴,我们的女儿就叫洛心晴,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好,就依夫君所言,小字便取做晴儿吧。" 白欣兰说。语罢,二人端详着怀中的女婴洛心晴,眼中满是慈爱。

第二章
"哎……嘻哈哈..小姐…哈哈哈……饶了我吧…哈哈哈!" "哼,每天早上叫我起床都那么凶,琳姐姐,今天我这当主人的一定要好好惩罚你!"
一连串笑声夹杂着孩子稚嫩的声音从洛府左厢房中传出来。在厢房外路过的家仆听见房中的声音,皆是一阵苦笑,一方面感叹这洛大小姐的起床气,另一方面也可怜洛心晴的贴身丫鬟琳雪。暂且不说别人怎么看,此时可苦坏了在屋中的琳雪,屋中的床上趴着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眉目之间倒是很可人,也是个漂亮的女子,此人就是洛心晴的贴身丫鬟琳雪。只见琳雪身上骑着一个小姑娘,这个小姑娘就是洛心晴,转眼间八年过去了,小丫头出落得越来越漂亮,身着淡紫色内衣,头上随便绾了个发髻,洁白的皮肤犹如刚剥 壳的鸡蛋,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仿佛会说话,小小的红唇与皮肤的白皙更显分明 ,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可爱如天仙下凡一般,女孩子可谓是从小看大,幼时便是这般相貌,长大后就更显倾国倾城了。洛心晴如此天使般的容貌,可是在琳雪眼中就是不折不扣的小恶魔。她真是后悔,不该用挠脚心的方式叫洛心晴起床,没想到自己也遭此劫难了。只见洛心晴骑在琳雪身上,一手在琳雪的腰间快速的抓挠,另一只手挠琳雪大腿根的痒痒肉。毕竟自己身上骑着的是小姐,琳雪怕挣扎太剧烈使小姐受伤,所以只有强忍着不动,不过看她肩头的抖动和紧绷的小腿,不难看出她极其怕痒。此时琳雪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通过大笑来缓解痒感。"哈哈哈…小姐…哈哈…饶了我…嘻哈哈…吧,夫人…夫人…哈哈哈还等着…哈哈小姐吃饭呢……哈哈哈!"琳雪求饶道。"哼,别拿母亲压我,我才不吃这一套,今天我要好好惩罚你。"洛心晴嘴上说着,手里也没停。这是只听厢房外传来声音:"小姐,夫人吩咐我叫您去吃饭,不知小姐可梳洗完毕?"洛心晴一听是管家洛涵的声音,连忙停下手中的动作回道:"洛爷爷,我马上就去!"洛涵说:"好,小姐赶快梳洗,我回去答复夫人。"说罢,洛涵转身向前厅走去。"既然母亲催我,我今天便饶了琳姐姐吧,真可惜,都没挠到你的脚心。"洛心晴对琳雪说。琳雪听完打了个寒颤,自己的脚心多么怕痒自己知道,心中也是十分庆幸,多亏管家及时到来,才救了自己。琳雪一边想着一边说:"多谢小姐,多谢小姐。"说罢,伺候洛心晴梳洗完毕,便拉着洛心晴去前厅。

第三章

琳雪拉着洛心晴来到了前厅,前厅的四角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绿色植物,墙壁上挂着一张张字画,字体飘逸,画风奢华,皆是出自名家之手,正上方挂着一块桃木金边牌匾,上面写了"剑胆琴心"四个字。前厅正中央摆着一张八仙桌,桌子上摆满了各种精致的小菜。桌前坐着一位妇人,妇人身后站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这二人便是白欣兰和洛府管家洛涵。白夫人着了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将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洛涵一身白色衣袍,干净利落,须发皆白,一对星目两道剑眉,尽管洛涵已近耄耋,可依旧可以想象到他年轻时的英俊潇洒。白夫人见到女儿和琳雪前来,脸上随即挂上了一抹微笑。"琳雪见过夫人"."晴儿给娘请安啦!"两声问安结束后,洛心晴跑到白欣兰的身边坐下,琳雪则站在洛心晴的身后。"都这么大了,每天早上起床还不让人省心。"白夫人略带责备的说。洛涵道:"我刚才去请小姐时,还听见屋内有笑声传出呢!"洛心晴听到洛涵这样说,连忙解释道:"其…其实刚才是琳姐姐在给我讲笑话,是吧,琳姐姐?"洛心晴说完,向着在自己身后的琳雪挤了挤眼睛。"哦…哦是的夫人,刚才小姐刚起床有些乏,我便讲个笑话让小姐提提神。"琳雪嘴上说着,心里却一阵感叹,这小恶魔,唉…"哦,那刚才琳雪给你讲的什么,跟我说来听听?"白欣兰倒有些不依不饶,对自己的女儿再了解不过了。洛心晴听后吓了一跳,不过她天生机灵,便及时转移话题:"娘,我和琳姐姐讲的,就不告诉你们啦,话说爹爹呢?"白欣兰说:"你爹爹上早朝还没回来的,想来也快了,你先吃饭吧。"白欣兰话音刚落,只听府外传来一声马的嘶鸣,洛君熙翻身下马,进入府中,见他身着枣红色官服,便知刚刚结束早朝,只是洛君熙满脸的怒气,不知发生了什么?洛君熙进入前厅后,坐在了八仙桌旁,依旧是一脸愤怒。洛心晴看到爹爹的表情,都不敢问安了。白欣兰拉住丈夫的手,关切地问道:"夫君,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这般愤怒?"

洛君熙哼了一声,答到:"今日退朝后兵部的萧毅找到我,说想让他的侄儿进入国子监,可是他的侄儿就是个纨绔公子,不学无术,这国子监是为了给国家培养人才的,是要靠能力考取的,这般无视规矩,我立时拒绝了他,他却摆出正二品的身份强压于我,真是无理无耻之徒,待我在皇上面前参他一本,定叫他后悔今日所做之事!"白欣兰听罢,轻抚着丈夫的后背,说道:"夫君,他这样做着实过分,不过尽管有当今天子明君当政,可是入国子监之事与国家内忧外患相比尚小,皇上均是直接交由国子监自理,朝廷官员受吏部监督管理,也包括国子监祭酒之位,兵部与吏部向来同气连枝,你这般做可谓是得罪了六部中的两部,与你正五品之职实在是百害而无利呀,不如你先将他收入国子监,还要找学士亲自教导,依着他的性子,不出三个月,他也会自己提出退出国子监,这么做不但没有得罪谁,也不会让这竖子有机会影响朝政,岂不是一举两得?"洛君熙听后十分高兴:"夫人所言甚是,哈哈,今晚定要与夫人亲近亲近呀!"白欣兰闻言,俏脸闪过一抹红晕:"老不正经,晴儿看着呢,也不知害臊!"洛君熙因为萧毅的事憋了一肚子气,又与夫人谈论,竟忘了女儿还在旁边。只见洛心晴埋在碗里的头,咧着沾满饭粒的小嘴问到:"爹爹,你和娘要干什么呀?"洛心晴这一问,问得洛君熙也很不好意思,干咳一声道:"咳…额,这个,大人的事你不要管,哎,我昨天让你背的书你背的怎么样了啊?"因为洛君熙身在此位,所以也要求女儿要能吟经颂典,知书达理,所以隔几天就给洛心晴布置任务。"额,爹爹,我…我还没背完呢,求求你不要罚我。"洛心晴没有了刚才好奇的样子,而是一脸萌像,希望可以免过惩罚,这惩罚的滋味很不好受啊!"哼,每天就知道玩,洛管家,一会儿把她拉去受罚,不管教管教你真是无法无天了!""啊!爹爹不要啊!"洛心晴无助的喊叫,也换不来父亲的同情与赦免。

第四章
既知自己命运如何,洛心晴也不着急吃饭了,平时狼吞虎咽丝毫没有淑女形象,可是现在青瓷的小勺子里只有一点点米饭,然后轻轻送去口中,再去吃下一口,看得洛君熙是又气又好笑,也不催促她。而洛心晴想的是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爹爹也没催自己,就慢慢悠悠地吃着,平时一盏茶的功夫就下桌,今天硬是拖了快半个时辰。可是饭就那么一点儿,洛心晴还希望着爹爹能改变主意,直到碗中最后几粒饭送去小嘴中,她是彻底绝望了,她实在是忘不了上一次被罚的感觉呀。洛心晴缓缓地放下小瓷勺,说:"爹爹,我去取书了,洛爷爷,您先去后花园吧,我一会儿和琳姐姐一起过去。"洛君熙见到女儿颓废的样子,说道:"晴儿,并非是我对你严厉,只是你太贪玩,让你读书,对你有利无害,女子求蕙质兰心,希望你能理解爹爹。" "是"洛心晴答到。言毕,径直向自己的房间走去,琳雪向老爷夫人告退后,也追了上去。『洛府后花园』洛心晴手里拎着一本书与琳雪一同来到后花园,园中假山怪石,小池草木和谐美观,虽然小了一些,不过倒是精心规划设计的园林,别有一番风情。花园中央有一副石桌石凳,洛涵正坐在石凳上,想来是在等洛心晴。洛涵见到洛心晴已到,站起身来对她说:"小姐不必担心,以你的聪慧,一篇小小的文章算不得什么,老爷说只要小姐将文章背完,就可以去街上玩呢!"洛心晴听到背完文章就可以出府游玩,顿时来了精神:"爹爹还是疼我的,只是洛爷爷,这惩罚可不可以免了呀?"洛涵哈哈一笑说道:"小姐,老爷特意吩咐下来,我也不好违命,这惩罚自然要来,这也是你出去玩的前提之一呀。","好吧好吧,罚就罚,洛爷爷来吧!" "那小姐请准备好吧!"说完,洛涵把洛心晴按到石椅上,石椅是长方形的,洛心晴正好躺在上面,只是双脚并没有搭在椅子上."琳丫头,帮我按住小姐的腿。"琳雪答应一声,便蹲在石椅旁边,双手紧紧按住洛心晴的膝盖,此时,洛心晴在椅子上躺好,将书举好,此书正是道家经典《道德经》"小姐是否准备好了?"洛涵问道。"准备好了,洛爷爷,您手下留点情哦!" "哈哈,小姐得罪啦!"说罢,只见洛涵一把脱下了洛心晴的两只紫色小皮靴,一双包裹在白色丝绸袜子中的娇小玉足顿时暴露在空气中。

由于洛心晴十分紧张,两只白袜脚不停的互相搓动,十分可爱的样子,饶是洛涵已经"掌刑"一次,也不禁的呆了一瞬。近乎完美的脚型,微微凹陷的脚心,玲珑的脚趾,被白袜衬托的淋漓尽致,洛心晴年纪尚小,小脚丫有一种淡淡的清香,更使人沉醉。洛老虽然被洛心晴的双脚迷住了,不过很快就清醒过来,双手毫不留情地在双脚的脚底爬搔着。这可苦了洛心晴,仅有八岁的她从小过得就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双脚十分细嫩,平时琳雪为她洗脚的时候用毛巾擦干水迹,都会引起洛心晴的大笑,更别说此刻特意的挠脚心。"哈哈…哈哈哈上…上善若水…嘻嘻嘻…水善哈哈哈…水善利万物…哈哈…而不争…哈哈哈…洛爷爷…哈哈…我受不了了…啊哈哈哈!"洛心晴的双脚双腿剧烈地抖动,琳雪此刻都感到十分吃力,根本就按不住呀!尽管听到了洛心晴向自己求饶,手中的小脚丫也不停地上下摇晃,不过洛涵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这个惩罚只有在洛心晴将文章背下来之后才能停止。洛心晴的脚趾紧紧的蜷缩起来,希望以此来缓解脚上传来的剧烈痒感,不过这类举动都是徒劳,因为洛心晴双脚的敏感程度已经忽略掉了蜷缩摆动所能缓解的痒感。脚上痒得受不了,手上还要拿住书本,好尽早将文章背诵下来。"处…嘻嘻嘻…处众人…哈哈哈…处众人之所恶…嘻嘻嘻嘻…故几…哈哈哈…故几于道…哈哈哈哈…居…嘻嘻哈哈…善地…心…哈哈哈善…心善渊…嘻嘻嘻哈哈……"此时,洛心晴可爱的小脸蛋已经透出粉红,额头上已经出现了细密的小汗珠,伴随着背书声与洪水般的娇笑声,小脚也抖动得越来越剧烈。直到洛涵在洛心晴的大笑中隐约听到了"夫唯不争,故无忧",才停下在洛心晴脚底上下翻飞的手指。尽管洛涵已经停止了惩罚,可是洛心晴的小脚依旧在不自觉地抽动着,嘴中还不时地发出一声声的干笑,手中书本早就不知道甩到哪里去了,身上的裙子和白袜都被汗水浸湿了,紧紧的贴在皮肤上。其实以洛心晴的聪慧,这短短的一段《上善若水》只需要一炷香的时间就能背的滚瓜烂熟,可是每次都是拖拖拉拉,调皮贪玩,以致要受到这般惩罚。洛心晴在石凳上躺了很长时间才坐起来,洛涵在一旁赔礼:"小姐,老夫得罪了,不知小姐感觉现在如何?"洛心晴看了看洛涵,带着哭腔说道:"我要吃小糕点。"洛涵一听,哈哈一笑:"好好,我马上让厨房准备,琳丫头,照顾好小姐。"说完,洛涵转身离开后花园。"哼,爹爹真坏,好讨厌!" "小姐,我们先回房沐浴更衣,然后就可以出府上街游玩啦!"

第五章
洛涵从后花园出来,来到洛府中堂,此时洛君熙和白欣兰已用完早饭,正在讨论洛君熙上朝的其他事情。见洛涵前来,洛君熙对着妻子微微一笑,调转身子,向着中堂的门口。洛涵来到洛君熙面前躬身说道:"老爷,夫人,文章小姐已经背诵完毕了。"洛君熙哈哈一笑道:"有劳了,洛管家。"洛涵一听,连忙应道:"老爷说得哪里话,一会儿小姐要出府上街游玩,我去给小姐准备点心,就先行告退了。"言罢,洛涵转身向洛府的厨房走去。洛涵走后,洛君熙对白欣兰说道:"夫人,你这惩罚晴儿的方法好有效果呀,这么一会儿就将文章背诵下来了!"白欣兰轻笑:"晴儿可是打不得也骂不得,再说这女孩子哪有不怕痒的,挠她的痒痒肉正好起到惩罚的作用,又不会对她有什么伤害,岂不是一举两得!"洛君熙听完说道:"还是夫人有办法呀,只是不知夫人怕不怕……"白欣兰俏脸一红,连忙打断他:"讨厌,说什么呢!"看到白欣兰这个样子,洛君熙哈哈大笑,不过也被小粉拳狠狠地捶了一顿。此时的西厢房中,琳雪正在服侍洛心晴沐浴,梨花木精心制成的雕花木桶中撒满了清香的茉莉花瓣,每一片花瓣都使得水面泛起小小的涟漪,水汽氤氲在空气中,合着透过窗子的阳光,仿佛置身瑶池仙境一般。水中坐着一个娇美的小女孩,调皮的用手撩起桶中的清水,连带着几片花瓣,放到嘴边轻轻一吹,在手中激起点点水花。"小姐,这水温可还舒服?"琳雪一边用丝巾轻轻地擦着洛心晴的后背,一边问道。"嗯,不错不错,这水温…嘻嘻嘻…琳姐姐…嘻哈哈哈哈…不要…哈哈哈…不要擦那里呀…哈哈哈!"原来琳雪顺着洛心晴的后背轻轻向上擦拭,竟擦到洛心晴腋下,而琳雪也是起了玩心,又为了报早上的仇,所以用力地用丝巾擦洛心晴的腋窝,故意挠腋下的软肉。洛心晴在水中一边扑腾着一边喊到:"哈哈哈…琳姐姐…嘻嘻哈哈哈…快…快停下…哈哈哈哈…我…嘻嘻嘻…受不了啦…哈哈哈!"尽管琳雪听清洛心晴说了什么,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不知道早上是哪位大小姐挠我的痒痒呀,我这个人可是很记仇的哟!"说罢,手上的动作又是加快了几分,准确无误地挠着洛心晴腋下的痒痒肉,每次动作都会让洛心晴痒在心尖儿上。"哈哈哈…琳姐姐…嘻嘻嘻哈哈哈…好姐姐…哈哈…我认错呀…哈哈哈哈…饶了我吧…嘻嘻嘻…哈哈哈哈…我不敢啦…哈哈哈哈!"如今洛心晴只能服软,向琳雪求饶。

可这求饶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琳雪反而将挠痒范围扩大到洛心晴的肋骨和纤腰,只见琳雪的双手在洛心晴上身上下翻飞,洛心晴的双手不停地拍水,拍得水花飞溅,嘴里的笑声更加清脆。突然西厢房外传来一阵当当当的敲门声,随后听见一个女声:"小姐,厨房的桂花糕送来啦。"琳雪听到声音,只得停下手中的动作,小跑去开门,从厨娘的手中接过摆好桂花糕的盘子,放在了房间的桌子上。洛心晴一天被挠了两次痒,早已疲惫不堪,早上吃饭时拖延时间,本来就没有吃好,又经了两次折腾,早就饿了,见到桂花糕,洛心晴吐出舌头舔了舔唇角的口水,两眼放着绿光。她的表现琳雪自然看在眼里,毕竟洛心晴是自己从小服侍的,立时猜出了她的意思。看到琳雪向自己走来,洛心晴以为琳雪还要挠她的痒痒,尽力在水里向后蹬,直到后背贴到了桶壁:"琳姐姐别挠啦,我错了,我向你认错还不行嘛?"看着洛心晴微微撅起的小嘴,琳雪噗嗤一笑道:"放心吧,我不挠你啦!"说完拿起刚才丢在一旁的丝巾,要继续为洛心晴擦身子。洛心晴躲躲闪闪,直到琳雪的双手抚过自己的胳膊时,洛心晴才知道琳雪放过自己了。就这样,洛心晴在琳雪的服侍下洗完澡,整整一盘的桂花糕吃得一点碎渣都不剩。琳雪为洛心晴挑了一套白色衣裙,腰间用水蓝丝软烟罗带系成一个淡雅的蝴蝶结,墨色的秀发上轻轻挽起斜插着一支薇灵簪,看着落落大方。琳雪自己也小小地打扮了一番,到自己的住处换下丫鬟的布裙,换了一套碧色的长裙,这还是去年白欣兰赏给她的,脸上也略施粉黛,如此打扮竟看不出一点丫鬟的样子,天生的丽质更衬出她的美丽动人。二人梳洗打扮完毕后,琳雪拉着洛心晴到老爷和夫人面前知会一声,白欣兰一再叮嘱二人要注意安全,又将一个钱袋交给琳雪供二人花销使用后,琳雪和洛心晴便出了洛府,上街游玩。

第六章
琳雪和洛心晴出了祭酒府,在祭酒府的南面就是京城最热闹的坊市区。坊市的街道两旁店肆林立,透过白云的阳光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颜色鲜艳的楼阁屋檐之上,给眼前这一座繁盛的京都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车马粼粼,人流如织,不远处隐隐传来商贩颇具穿透力的吆喝声,偶尔还有一声马嘶长鸣。真可谓"一城繁华半城烟,多少世人醉里仙。"不过再美的景色也吸引不了我们的洛大小姐,除了街角冰糖葫芦的叫卖声。"琳姐姐,快,我们去买糖葫芦吧!"洛心晴的眼睛又放出了饿狼般的绿光。
洛心晴一手一支糖葫芦,大摇大摆地走在京都的青石路上,一会儿窜到这家商铺,一会儿又蹦到那家摊位,而琳雪所要做的就是拿好插了十几支糖葫芦的稻草杆子,然后不断地将钱袋里的银两付给洛心晴所看过的摊位的摊主,而这一逛就逛了两个时辰。
连续跑了两个时辰,就算洛心晴年少精力旺盛,也已经腿脚酸疼,更何况还有扛着稻草杆子的琳雪。就这样二人来到了京城赫赫有名的茶馆清茗院。估计洛心晴是那的常客,脚刚踏进门,清茗院的女掌柜就一路小跑,迎了过来。"呦!洛小姐又来啦,快快,楼上请,阿二,快来接一下琳雪姑娘手里的东西!"话音刚落,只见从柜台后面冲出来一个伙计,一脸的憨厚相,快步来到琳雪的面前,很不自然地接过琳雪手中的东西,嘿嘿一笑,双眼竟是离不开琳雪精致的脸蛋儿,给琳雪看得只脸红。女掌柜一眼便看出这个阿二对琳雪的心思,心中冷笑一声,寻思着你算什么东西,还不是想和祭酒府搭个关系,不过这琳雪精心打扮一番也真是漂亮呀!欣茗心中这样想,嘴上连忙帮琳雪解围:"阿二,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干活,洛小姐,您和琳雪姑娘上楼吧。"洛心晴答应一声,便和琳雪跟着女掌柜来到楼上的雅间,只留下了阿二站在楼梯口呆立不动。
在清茗院有一间单独为洛心晴所留的靠着街道的房间。琳雪坐在房间的茶台前,而洛心晴甩掉脚上的水蓝色靴子,一下子扑倒在房间中的软榻上,一手轻轻地捶着自己的小腿肚,另一只手则是揉捏着白袜小脚。女掌柜将二人安顿好,便下楼招呼客人去了,由于每次洛心晴来点的东西都一样,所以女掌柜并没有多问,直接让店里伙计准备了。"哎呦,脚好酸呀!"洛心晴抱怨到。"那我帮你揉揉?"琳雪弯了弯自己的食指,一脸微笑地问道。"

"额…不用啦,我自己来就可以啦,嘿嘿。"洛心晴说着,连忙将自己的两只小脚丫藏到身后,跪坐在软榻上,琳雪见状,掩嘴一笑,不再理她。突然,只听清茗院外的街道上传来一阵阵粗糙的大喊声:"站住站住,别让那个穷书生跑啦!"洛心晴闻声向窗外望去,只见一个打扮落魄的书生手里抓着一个小锦囊在街上疯跑,囊中的东西貌似有些分量。在他后面追着五六个大汉,一边追一边喊。那个穷书生毕竟孤身一人,而且身体单薄,又哪里能跑过身强力壮的大汉,就在清茗院的门口被几个大汉按倒在地,夺过手中的锦囊后就是一顿胖揍,周围围了一堆人,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劝架。因为洛心晴生于书香门第,对读书人有一种莫名的好感,见到这般场景,却是再也忍不下去了,大喊一声:"住手,快住手!"说完跳下软榻,蹬上靴子冲向楼下。"小姐,小姐"琳雪见呼喊无果,也速度地冲下楼去。
几个大汉听到声音,停下手中的动作,兀自留着穷书生在地上呻吟打滚儿,寻思着是谁多管闲事。只见洛心晴从清茗院出来挤进圈中,随后琳雪也挤了进来。几个大汉见是一个衣着华丽的小女孩,正待破口大骂,估计是大汉中头儿挥了挥手,拦住了另外几个大汉嘴边的粗话,因为他见这个小女孩衣着光鲜亮丽,气质不似寻常人家的孩子,很有可能是京城某个朝廷命官家的大小姐,所以他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微微躬身,对洛心晴说:"小姑娘,我们是锦绣庄的人,这个书生偷了我们掌柜放在桌案上的钱,所以希望小姑娘不要多管闲事,耽误我等办事可就不好啦!"

第七章
尽管大汉面相粗犷,可是却是粗中有细,善于观察,言语上也是客客气气,感情适中。洛心晴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听到大汉这般对自己说话,心中虽有不满,可是却没有听到对自己无理的话,也不好发作,便问道:"那…那你把他偷的钱拿回去就好啦,为什么还要对他拳脚相加?"大汉冷笑一声说:"这是他罪有应得,理应挨打,一会儿我兄弟几个还要把他压到官府呢!"倒在地上的穷书生听到这话,竟是立时停止了嘴里的呻吟声,大喊道:"不,不,不要把我送到官府,我要考试呀!"大汉听了狠狠地踢了他一脚喝道:"闭上你的臭嘴,就你这样儿还想考取功名,做梦去吧!"洛心晴听后一阵疑惑,回头看向琳雪,琳雪知道洛心晴只顾玩乐,不过竟然连轰动天下的科举大考都不知道,亏得自己的爹还是国子监祭酒呢。心中虽这样想,不过洛心晴看向自己,也要为她解惑呀。"小姐,三天之后就是今年的科举考试,届时天下举子云集京城,参加为期一周的考试,老爷昨天拿回家的锦盒里放的就是今年的考题!"尽管琳雪说话声音很小,可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在人群中有两个人清清楚楚地听到了"老爷?考题?锦盒?噢…"短暂的交谈后二人匆匆地离开了人群。这时,清茗院的女掌柜从楼中出来了,想看看是谁在自家门口闹事,好不容易挤到人群中,一眼便看到了洛心晴。"洛小姐,您怎么到这来了,还有你,你们锦绣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呀,连祭酒府洛大小姐都敢得罪!"为首的大汉心中寻思,只以为洛心晴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没想到竟是祭酒府的大小姐,今天的事有些不好办呀!洛心晴没理女掌柜,而是对着躺在地上的穷书生说:"大哥哥,你可是参加科举考试的举子?"穷书生抬起头答到:"正是!"洛心晴仔细地看了看穷书生,见他虽然蓬头垢面,衣衫破旧,但眉目之间正气凛然,并非奸邪偷盗之徒,只是生活所迫而已。"好!掌柜的,麻烦你给这位大哥找个梳洗的地方,再给他准备一套新衣,银子我不会缺了你。"女掌柜连连应道:"是,是,我这就去准备。"之后洛心晴转过身对锦绣庄的大汉说:"这人我们祭酒府保了,你们锦绣庄有意见尽管找我爹爹去提,哼~"锦绣庄的大汉们面面相觑,碍于祭酒府的面子与威慑,只得放弃抓人:"好,我们锦绣庄看在祭酒大人的面子上,今日之事就此作罢,撤!"领头大汉一声令下,带着其他人离开了。

洛心晴一听,心中又是一阵怪笑,琳姐姐十九岁,路大哥二十二岁,这年龄刚刚好呦…心中这样想,脸上却还是一本正经:"路大哥,你若是没有安身之地,便随我回府吧,正好……"又是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不过到底还是邀请路漫兮到府上安顿。"多谢小姐,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啦!"不过洛心晴接下来的话让琳雪和路漫兮都是一阵头晕"那就麻烦路大哥帮我扛糖葫芦啦,可别累坏了你娘子呦!"

第八章
就这样,在京城的大街上,出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组合。一个衣着华贵的小女孩,手里拎着两串糖葫芦在前面蹦蹦跳跳;小女孩后面跟着一个妙龄女子,面容娇俏美丽,不时地回头看;妙龄女子后面跟着一个美到极致的青年,一身的白衣胜雪,只是肩膀上扛着一根插着冰糖葫芦的稻草杆子,三人就这样回到了洛府,仔细算来,洛心晴辰时出府未时才回,整整逛了有三个时辰。
进到府中,其中一个看门的家仆立刻冲向中堂禀告老爷夫人,另外一个家仆则是接过路漫兮手中的东西,他看洛君熙虽衣着简单,但器宇不凡,又是跟着小姐一起回来的,还以为是哪家的公子来洛府做客,所以并没有阻拦。不一会儿,白欣兰从中堂迎了出来,看到洛心晴,白欣兰一把拉住她的手,训斥道:"你个臭丫头,平时一个时辰就回来,今天怎么在外面疯了这么长时间!"白欣兰埋怨洛心晴,本想再说琳雪两句,可是她一抬头目光直接越过琳雪,定格在路漫兮的脸上。好一个俊美的少年!只是家住京城的官员就七八个,白欣兰就是没想起来哪家有这样一位公子。路漫兮见白欣兰看向自已,再结合她刚才的各种表现,稍一寻思,便猜出了她的身份,想罢,路漫兮连忙施礼:"晚生路漫兮参见洛夫人!" "免礼免礼,我在京城这么多年竟是不知有路公子这般人才呀!"因为路漫兮梳洗过,早已没有风尘仆仆的样子,所以白欣兰认为他是京城人士,路漫兮也听出了白欣兰对自己的误会,连忙解释道:"回洛夫人,晚生是参加今年科举的举子,是江苏苏州人士,因为路上遇到贼人劫道,被劫去了银两,我的书僮与我过崖时失足遇难,我只好一路乞讨,来到京都,承蒙洛小姐相救,好心收留我,这才随小姐来到府上的。"白欣兰听罢,正想叫来洛涵为路漫兮安排住处,只见洛君熙也从中堂出来,也是一眼便看到了路漫兮,问道:"你是什么人?"路漫兮施礼回应:"晚生江苏苏州路漫兮,拜见祭酒洛大人。"洛君熙轻轻点头,见他眉目之间有些熟悉,问道:"你是苏州人士,姓路…,路归元与你什么关系?"路漫兮答到:"正是家父。" "啊!你是路大哥的儿子,哈哈,想当年我奉旨在苏州办事,多亏了路大哥的招待,我和路大哥可谓是至交好友呀,只是为什么路大哥不让你来找我,与我这般客气,真是落了朋友情谊。"路漫兮应道:"家父曾经说过让我投奔您,只是我这次进京是参加科举,您身居此位,我若是来找您,多有不便呀!"洛君熙倒是一愣:"哦?你是今年的举子,来来来,我们两个倒是要好好论论道!

"说罢,拉着路漫兮的手就向洛府书房走去,留下白欣兰,洛心晴和琳雪站在原地,一脸茫然。"原来爹爹和路大哥认识呀,这样琳姐姐和路大哥不就成了嘛!"洛心晴自言自语到。
书房中——"想当年我与路大哥谈经论道,吟诗作对,他的儿子想必也不会差!"路漫兮一脸微笑说道:"您言重了,小侄不过是有些稀疏平常的才学罢了。"洛君熙摇了摇头说道:"贤侄不必谦虚,既然你是参加今年科举考试的举子,那我便考一考你,如何呀?"路漫兮淡然地说道:"您尽管出题,小侄洗耳恭听!"洛君熙双手一拍:"好,那我就给你出个题目,说世间万物千转轮回,花开花落,冬去春来,循环往复,生生不息,唯有一样归属于人心,世间女子极力追求,终是落得心碎断肠,贤侄便以此为题,赋词一曲吧。"路漫兮轻皱眉头:"这痴情女子为情所困,我作为男子,在情感的体验上倒是有些难了。"洛君熙笑到:"女子内心本就难猜,如今让你体会,却是一个很大的难题呀,贤侄不必着急,慢慢思索。"路漫兮闻言,低头沉思,修长的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滑动,不出十息,路漫兮便抬起头来,对洛君熙说:"小侄心中已有计较,还需请您品鉴一番。"洛君熙心中十分吃惊,当年自己有幸拜访翰林院大学士,大学士就给自己出了这样一道题目,只不过当时自己用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做出一词,如今用同样的问题来考路漫兮,没想到竟用了不到十息的时间。这也勾起了洛君熙的兴趣,于是说道:"既然如此,你便说来听听。"路漫兮清了清嗓,念道:"此词我便用江城子的词牌吧——《江城子—痴子》
轩外杏花雨淋漓,红烛憩,珠帘起,琼露玉玑,漫漫湿罗衣,话别香榭月迷离,玲珑意,风止兮。
墙头梅花枝逦迤,十月度,灰雀啼,玄雪冰心,袅袅寒烟碧,焰簇紫砂泛浅漪,幽茗气,魂断兮。"
洛君熙仔细听了路漫兮所做的词,时节更替,环境变化,痴子命运,生离死别,无一不是表现的细腻动情,自己当年所作与这首词比起来可谓是浅薄艰涩,难以启齿呀,心中一阵感叹路漫兮的才华。"贤侄好文采,我是自愧不如呀,用心动情无一不精,真是一篇佳作呀!"路漫兮赶紧起身,躬身一礼:"洛叔父谬赞了,小侄拙作不值一提,献丑献丑。"洛君熙起身相搀:"单论侄儿的才华,这次科举的状元非你莫属呀!来来来,我们继续……"
就这样二人足足聊了两个时辰,才从书房中出来,洛君熙嘴里赞誉不断,路漫兮这是笑容满面,显然在与洛君熙的谈论中受益匪浅。

"贤侄,今晚我国子监,钦天监,翰林院,通政司在醉仙居设宴,你便与我同去,此番科举几第入朝为官,许多关系需要打理呢。"路漫兮点头答应:"听凭洛叔父安排。"洛君熙拉着路漫兮去找白欣兰,向夫人言明情况后,便与路漫兮驱车赶往醉仙居。
入夜—"晴儿,梳洗完毕就赶快休息吧,我等你爹爹。"洛心晴答应一声,向娘道声晚安,便与琳雪回房休息了。白欣兰回到房间检查一下装有科举考试试题的锦盒,确认无误后,白欣兰遣散了家仆,自己一人坐在屋内品茶,静待丈夫和路漫兮归来。与此同时,寂静的祭酒府外突然闪过了两道黑影,两道黑影并没有停留,而是直接翻过院墙,隐入祭酒府的黑暗之中…

第九章

只见两道黑影翻过祭酒府的院墙,闪到府内的一座假山后面,注视着面前的一道道回廊,瞳孔中映着一对对手持火把巡夜的洛府家仆。"姐姐,这些人我们解决掉吗?"听着清脆的声音,这隐藏在夜行衣下的黑影竟是一个妙龄女子,另一道黑影被她称为姐姐,也就是说夜闯洛府的是两个女子,轻松翻过院墙,悄无声息地隐藏,可见二人的功夫了得。"那位大人不希望我们搞出太大的动静,这些人躲过便好,若是有碍事的用毒放倒便可,尽量不要杀人。"听到姐姐这样说,妹妹收回了扶在腰间匕首上的手"唉,又不能杀人,真没意思呀。"姐妹二人摸出腿部百宝囊里的毒箭,装入手腕处的袖箭里,拉开机括,双脚一蹬便蹿上了廊顶。一个家仆看见两道黑影在面前闪过,刚欲呼喊,一根细箭便准确无误地射入了他的眉心,瞬间毙命,死了还依然保持着站立的姿势,手中火把摇曳依旧。"不是告诉你不要杀人嘛,你怎么不听话呀!"姐姐埋怨到。"额,我不小心射偏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哼!任务失败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你应该知道,所以少惹事生非。"姐姐的话让妹妹顿时打了个哆嗦,险些从檐角栽下去,她自然知道惩罚的内容,所以也没有反驳什么,与姐姐加快速度,向着目标奔去。
此时的祭酒府中一片漆黑,只有巡夜家仆手中火把的火光和后院正房中的烛光。因为洛心晴晚上偏要琳雪给她讲《山海经》,这几天都是和琳雪挤在一张床上,白欣兰也没有管她,任她住在琳雪的房中,西厢房中并没有人,而东边的两间房子一直都没人住,只是今天安排给了路漫兮一间,不过路漫兮和洛君熙尚在宴席中,而且服侍的仆人都被白欣兰遣散休息,所以偌大的洛府后院只有白欣兰一人在房中静待丈夫归来。姐妹二人很快便找到了正房,轻轻地落在正房房顶上,姐姐慢慢地揭起一块瓦片,与妹妹仔细观察房间中的情况。"都这个时候了,夫君怎么还不回来呀,难道是喝醉了?"白欣兰在屋中自言自语到。她相信自己的夫君是真人君子,不会去花街柳巷之地,更何况身边还有路漫兮,白欣兰心中纳闷,不过也只能在屋内苦等。
"姐姐,大人派的探子说锦盒就在国子监祭酒洛君熙的夫人那里保存,就是这里吗?"
"嗯,应该就是这里,屋里坐着的就是洛君熙的夫人吧,密探说今夜洛君熙出去赴宴,看来情报果然不差。"
"那我们下去把她剁了,然后找锦盒吧!"
"你这个傻丫头,你知道锦盒在哪吗?我们留着她还有用,先用***把她放倒,若是我们找不到,再对她用刑逼供。"
"妙哉妙哉,姐姐,我们动手吧!

两人经过一番简单的交谈后,定下了初步的计划,妹妹再次拉开机括,向着白欣兰的肩膀射了一箭,白欣兰只觉得一阵头晕,便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姐妹二人等了片刻,确认白欣兰已经晕倒后,才跳进屋中。"妹妹快找,希望我们能找到,省得再逼供浪费时间。"妹妹应了一声,立刻与姐姐行动起来,寻找装有科举试题的锦盒。二人足足找了有一炷香的时间,虽然房间比较大,可是二人可以说找遍了各个角落,都没有发现锦盒的踪迹。"姐姐,我们怎么办呀?"
"不能再浪费时间啦,若是洛君熙归来,滋生变故,你我都不能预料的到,赶快把她弄醒,逼问出锦盒所在。"
"好吧,姐姐,那我先把她绑起来。"
其实二人完全可以用点穴之法,让白欣兰动弹不得,只是为了逼供,用绳子捆绑往往能让受刑者有一种别样的无助之感,大大增加逼供的效果。说着,妹妹从百宝囊里取出了一段麻绳,把白欣兰抬到屋内的床上后,用绳子将白欣兰的两只手紧紧地固定在床沿上,又向姐姐要了她的绳子,将白欣兰的两只脚分别绑在高立的床脚上。在确认绑绳结实牢固后,姐姐用手沾了点壶中微凉的茶水,弹在白欣兰的脸上。
凉凉的茶水流在脸上,丝丝清凉使得白欣兰从昏迷的状态中转醒过来,只是神智尚有些不清罢了。姐姐见白欣兰尚未清醒,随即搬来一把椅子坐在床边,右手五指轻轻地抓挠白欣兰的纤腰。白欣兰少女之时便陪在洛君熙身边,只是洛君熙对她爱护有加,等洛君熙身为国子监祭酒后,也是注重身体的保养,自然是肌肤细嫩,十分敏感。腰间阵阵痒感传来,虽然神智尚未清醒,也感觉到了不适,纤腰轻扭,似乎想要躲避痒感。姐姐见状,心里有些着急,稍许加力,继续抓挠,白欣兰逐渐吃不消了,身体开始轻微地颤动,突然姐姐用食指对着白欣兰的腰狠狠地戳了一下,白欣兰全身一抖,惊醒过来。
"你们…是谁?"白欣兰醒后看见身旁有两个黑衣人,自己则躺在床上,刚欲起身,突然发现自己手脚皆被绑在床上,于是向着两个黑衣人发问。
"嘿嘿,洛夫人,我们只是江湖上的无名小卒,今日到此是受人所托,来取夫人手中的一样东西!"姐姐回答道。
"东西?什么东西…你先放开我!"
"这可不行,若是夫人配合,将科考试题所藏之处告知我二人,我二人取走之后,马上放了夫人,若是夫人不配合,哼哼,那就要让你吃点苦头啦!"
"原来是为了科考试题而来,天下举子公平竞争,你背后之人得了试题,又有何意义?"白欣兰秀外慧中,此时受制于人,言语上却不落下风,还想套出幕后主使是谁。


"嘿嘿,夫人口齿好伶俐呀,只不过我等是粗人,只管替人办事,若是夫人执迷不悟,那我只好用刑逼供啦!"
"哼,科举考试关系国家命脉,岂能让你这等人得到,我是不会告诉你的。"白欣兰见对方盐油不进,也就不拐弯抹角,义正言辞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姐姐低头一笑,随即轻轻摇了摇头:"夫人敬酒不吃吃罚酒,就不要怪在下无理啦,不知夫人是否怕痒啊?"言罢,还没等白欣兰回答,右手再次抓挠起白欣兰的纤腰,白欣兰才明白,她们要用自己最怕的痒刑来对自己逼供。

第十章

当姐姐的右手抓挠起白欣兰的纤腰时,白欣兰才意识到这两个人要用什么方式逼问自己锦盒下落。自小就怕痒的白欣兰与丈夫都没有过故意的挠痒玩乐,更不要说此刻被绑在床上逼供挠痒。
"小贼…我不会…告诉…你的!"白欣兰此刻感到腰间传来的痒感,只是轻轻的抓挠已经让她吃不消了,直痒得白欣兰娇躯轻颤,身为大家闺秀,女子笑不露齿之类的要求极严,强自克制,才从嘴中挤出一句话,只不过不自觉地轻启樱唇,腰身也左右扭动,但却是没笑出声来。
白欣兰兀自在床上扭动腰肢,尽管白欣兰已经年方三十,不过身为洛府夫人,精心保养,只见肤滑若脂,眉如淡柳拢烟,口似玲珑红樱,秋水明眸长睫轻颤,嫩白优雅的脖颈,高耸起伏的胸脯,纤柔扭动的腰肢,修长的双腿,就是二十三四岁的少女与其相比也是大有不如。饶是姐姐一向自觉在同门女子中相貌出众,仔细瞧向白欣兰也不由得有些自惭形愧。其实天下女子皆是如此,观察他人极重视相貌,更何况自己本身就是美女,这番与白欣兰一比,可谓是顿生妒意,这手下的动作也是愈来愈快。
尽管手上动作加快,但是白欣兰依旧没有笑出声来,不过看她紧咬的银牙和额头微微的香汗,可知她已到忍耐极限了。
"想不到这娇生惯养的富家夫人还有几分韧性,不过我可不相信这天下有不怕痒的漂亮女子,看你能忍到几时。"心里这样想着,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呦!夫人,你可真能忍呀,这要是我妹妹,早就笑得喘不过气了!"妹妹一听反驳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说的好像你能忍住似的。"
借着姐妹二人斗嘴的机会,白欣兰大口地喘息,刚才轻微的折磨,已经让白欣兰难以忍耐了。她知道这只是刚开始,还有更加剧烈的搔痒等着自己,此刻她内心中盼着夫君快快回来,好解救自己于水火之中。
一番斗嘴后,姐姐也不理妹妹了,自知时间紧迫,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却是一点收获都没有。"夫人,我劝你还是告诉我锦盒所在,刚才只是热身,你已经体会到了,所以请你好自为之。"听到这番话,白欣兰心中翻起一阵怒火:"哼,你们两个夜入府内,拷问一个弱女子,难道就不觉羞耻吗,真是无耻之徒!"
被白欣兰这么一骂,这姐姐的怒火腾的一下就起来了:"好好好,夫人,你会后悔的!"说完竟是俯身压在白欣兰的身子上,双手紧紧地扣在她的腰间,同时揉捏白欣兰腰间的痒痒肉。白欣兰只觉得更加强烈的痒感从腰间传来,早已不是刚才的程度,本欲忍住不笑,可是她的双唇已被腰间奇痒支配,再也坚持不住,噗哧笑出声来。

"夫人你告诉我锦盒所在,我自然停手放了你。"
"哈哈…你…哈哈哈…你休想…哈哈哈哈哈哈…我…哈哈…受不了了…哈哈哈!"
"夫人这般怕痒,你的嘴上不说,不知你身上的痒痒肉会不会说呢?妹妹,别愣着,你去咯吱她的腋窝。"妹妹双手一拍:"好呀好呀,看你挠她我都无聊死了!"说着,也加入了挠痒的阵营,毫不留情地挠着白欣兰的腋下。白欣兰身着丝裙,此时不但不能抵御腋下的奇痒,反而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大大增加了痒感。白欣兰已觉得痒得仿佛灵魂离体一般,全身颤抖扭动,奈何双手双脚被缚,难受至极,澄澈的双眸中竟是落下了眼泪。
"嘻嘻哈哈哈…快停…哈哈哈哈…我…哈哈哈…我不行了…哈哈哈哈…住…哈哈哈哈…住手啊!"白欣兰笑中夹着哭腔,声音蛮大,只是白欣兰遣散家仆休息,是以声音再大,也没有人会听见,更何况房门禁闭。
"夫人告诉我,我不就停手了吗,难道这挠痒的滋味好受吗?"
"哈哈…休想…哈哈哈哈哈…岂能…哈哈哈哈…因为我…哈哈哈哈…损…哈哈…损害…哈哈哈…天下举子…哈哈哈哈!"
"唉!夫人还是嘴硬,那我就来点厉害的,妹妹你过来挠她的腰。"说完,将椅子拉到床脚处,拍着白欣兰的蓝色白边短靴说道:"不知夫人的脚怕不怕痒啊?"
白欣兰听到这般问话,知道自己的双脚也难逃劫难,她知道自己身上最敏感的部位就是双脚,可是此时她的嘴里都被大笑填满,也无心辩解什么,只是心中想着不辜负丈夫,不辜负国家和天下举子,坚定了就算痒死也不说的信念。
姐姐也没等白欣兰说什么,将白欣兰左脚的靴子褪到只露出左脚脚跟,姐姐左手的三根手指就在白色丝绸布袜包裹的脚跟处搔痒。尽管只是在脚跟挠痒,获得的痒感却是丝毫不逊于腰部,隔着布袜挠着圆滑的脚跟,竟是让姐姐有一种莫名的享受,索性一把拉下白欣兰左脚的靴子甩在一旁,两只手一起挠白欣兰的左脚,脚趾,脚掌,脚心,脚跟,每个部位都格外细心地"照料"。此时的白欣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大笑声不绝于耳,身体剧烈的抖动使得床榻发出"吱吖吱吖"的声响。
"哈哈哈哈哈哈…我…哈哈哈哈…我说…哈哈哈哈哈…我说…哈哈哈!"
姐妹二人听到白欣兰决定招供,慢慢地停下手中的动作,尽管二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白欣兰还是大口地喘着粗气,娇躯依旧不住地颤抖,双脚也是不自觉地抖动,眼泪从眼角滑过脸颊落在丝裙上,青丝凌乱,这番凄惨模样让人看了都心疼。

姐妹二人对视一下,姐姐用食指狠狠地刮了一下白欣兰的白袜脚心,白欣兰"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别磨磨蹭蹭的,快说!"白欣兰断断续续地说道:"锦盒…锦盒就在…后天的…国子监题案上。"姐姐一听:"哎?你竟然敢耍我,看来你是不想好了!妹妹,给我狠狠地挠她!"说完,用力地拽下白欣兰右脚的靴子,左右开弓,双手一起挠白欣兰的两只脚心,妹妹也是猛戳白欣兰的两肋,又是一阵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停哈哈哈哈哈…"
突然,正房的门被一把推开,只见洛君熙和路漫兮冲了进来,姐妹二人马上停下手中的动作,远离白欣兰,手按住匕首,紧靠着站在一起。洛君熙见自己的妻子被绑在床上受到挠痒酷刑,立刻冲到床边解开绑缚白欣兰四肢的绳子,将白欣兰紧紧地搂在怀里,白欣兰见夫君归来,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紧紧地抓着丈夫的双臂。原来洛君熙和路漫兮前去赴宴,宴后洛君熙与翰林院大学士和通政司正使讨论后天科举安排,路漫兮则与钦天监使谈星宿变化,奇经八卦,所以有些晚。等到洛君熙和路漫兮回府进入后院,听到正房中传来剧烈的笑声,一听便知是自己的妻子,再看周围没有家仆,径直冲入正房,果然白欣兰被绑在床上受挠痒酷刑。洛君熙见白欣兰这般模样,双眼泛红,狠狠地咬着牙喝道:"混账,待我扒了你们的皮!"挣开白欣兰刚欲上前拼命,路漫兮一伸折扇拦住洛君熙:"洛伯父,你照顾好伯母,这二人交给我!"说完挺扇为剑,狠刺出去,便与姐妹二人战在一处…

第十一章

路漫兮右手持扇,眼中寒芒一闪,与姐妹二人斗在一处。姐姐从背后扯出一把细长钢刀,妹妹则是拉开手腕处的袖箭,来干扰路漫兮的行动。二人并没有轻视路漫兮,以书生的身份会主动向自己发动进攻,说明他不是普通人,说不定身怀绝技,这是二人多年来的经验,所以姐妹二人招招狠辣,并未留手。长刀平举直刺,路漫兮提扇格挡,然而姐姐这一招却并非突刺,而是以突刺之势诱敌,手腕一挑,刀身原本是平直刺出,刀刃一翻,便成了向下斩击之势,单从这一招,便可看出姐姐刀上的功夫不凡。路漫兮双膝微曲,提扇相抗,待的长刀斩落时,路漫兮却是右手一抖,折扇顺着刀刃滑下,向着姐姐的手腕点去,同时左腿横扫,踢向姐姐的右小腿。简简单单的几招,却也透露出路漫兮的能耐。路漫兮知道自己手中普通的折扇不能与对手的钢刀硬碰硬,所以出扇时都是擦着刀刃滑下后再向上一挑,卸掉刀上的力量再反击,颇有种借力打力的感觉。姐姐见路漫兮向自己的小腿踢来,右脚向后一撤,右手向回收,躲过了路漫兮的折扇,与此同时妹妹的袖箭正好指向刚刚姐姐右腿所在的位置,路漫兮手持折扇向下一拨,"呯"的一声,袖箭射在了正房的门槛上。双方都没有在这次进攻中占得优势,均是后退一步,守住周身要害,生怕对方突然进攻。
"大胆毛贼,竟敢到祭酒府里偷窃试题,说,是谁指使你们来的?"
"呸,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待我姐妹二人斩了你,再取考题,看招!"
说罢,姐姐提刀砍来,手中长刀划出一道诡异的弧度攻向路漫兮的左肋,这一刀的角度相当刁钻,路漫兮横扇格挡,姐姐一刀被阻,身体旋转一周,借着旋转的力量又是一刀,这一刀的力道更大,已经不是用折扇卸力就能挡住得了,如果是精铁扇,路漫兮定会与长刀过上几招,可是自己手中的折扇乃是翰林院大学士送予的见面礼,红木雕刻而成,亲书"高山仰止",只见扇骨上已经有了划痕和豁口,着实感到心疼。所以后面的一刀路漫兮并没有挡,而是后撤一步闪过了,姐姐继续旋转,一刀快过一刀,刀光凛凛,一直将路漫兮逼到正房窗子旁,自己以无招架之力,想要向旁躲闪,谁知妹妹的一箭正好射向路漫兮的唯一退路,此时路漫兮心中又是后悔又是惭愧,后悔自己不改可惜外物,以致把自己逼到绝境,惭愧的是自己没有能力保护洛君熙和白欣兰,心中已抱死志,眼神不禁瞥向正房床榻,却发现只有白欣兰缩在床的一边,已不见洛君熙的身影,心中纳闷之际,刀离自己的腰也只有一尺之远了,只听正房外传来一声大喊:"小贼住手!"

随后一支弓箭从敞着的窗子射了进来,精准地射在长刀刀尖上,力道之大硬生生地改变了刀的轨迹,贴着路漫兮的腰带砍过,并未伤到路漫兮,路漫兮见躲过长刀,死里逃生,连忙向旁边闪身,立起折扇,挡在胸前。房门嘭的一声被踹开,从外面进来一个中年男子,手持长弓腰悬宝剑,一身红色劲装在昏暗的正房中格外醒目。"祭酒府护院伍长李峰在此,还不乖乖束手就擒,老子饶你不死!"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路漫兮身旁,向着路漫兮点头示意后紧盯姐妹二人。在后院中,一群洛府护院手持火把在正房门口站定,洛君熙和洛涵站在队伍前面,注视着屋里,原来洛君熙在三人打斗之际,安抚好夫人,从后窗翻出正房,赶去洛府护院所住区域叫李峰带人支援。
这时,姐妹二人的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暂且不论来者何人,单单是这形势,便已暴露了自己的目的,任务已是失败,更何况又来了一波洛府护院,想到刚才李峰的一箭,有精准又有力道,料想不是庸手。此时姐妹二人相当矛盾,若是逃不出去,就会被洛府的人擒住,严刑逼问幕后主使,说了不是,不说也不是;若是逃了出去,被那位大人知道,必会杀人灭口,二人命不久矣。姐妹二人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此番逃出去,便流浪塞外,再也不踏入中原半步,若是逃不出去便挥刀自尽,一了百了,省得大刑加身,白白受罪。眼神的交流已经定下了二人以后的命运,随后二人收回目光,姐姐紧握手中长刀,妹妹放开袖箭,抽出了腰间的匕首,二人同时向门外冲去。路漫兮和李峰还未反应过来,姐妹二人已经冲出了房门,姐姐双脚点地,腾越而起,越上了后院院墙,只需一步便可逃出生天,妹妹见姐姐已近成功,心中欢喜,同样双脚点地欲越上院墙逃脱,谁料李峰和路漫兮已回过神来,只见妹妹刚刚腾空,左脚脚踝便被李峰抓住,一把拉了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这一摔力道之大,妹妹直接摔晕过去,其余的护院一拥而上将妹妹捆了起来。越上院墙的姐姐看到妹妹被擒,内心顿时慌乱起来,什么流浪塞外,挥刀自尽的念头全都消失了,心中只想着将妹妹救出来,不顾院内危险,提刀冲下院墙,大肆砍杀,围上来的护院根本挡不住近乎发疯的姐姐,一刀接着一刀,直杀得鲜血飞溅,如同修罗一般,李峰二人见状围了上来,李峰提剑直刺姐姐大腿,路漫兮举扇攻击姐姐周身大穴,这时的姐姐毫无理智,横冲直撞,不过目标始终是妹妹所在的位置


想起自己儿时父母双亡,与妹妹流落街头相依为命,被抓入过妓院,遭过毒打,被贩买到过塞外,摸爬滚打十多年,有幸在塞外拜师习得一身武艺,回到中原后为区区几两银子闯龙潭虎穴,好不容易生存下来,如今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被擒,不知以后会有什么下场,心中只想着救出妹妹,舞动长刀大喝一声,双眼蒙上了一抹血红。在看到李峰和路漫兮向自己攻来,手中长刀只取攻势,毫无守势。二人突遇这般凌厉的攻击,只能防守,却没有反击的机会,严密的包围竟被撕开一道口子,尽头正是妹妹被缚之处。姐姐停下手中攻击,提刀向着妹妹冲去,路漫兮抓住机会,一扇点在姐姐后背的穴道,顿时姐姐身体剧颤,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前伸的右手正好搭在妹妹的手心里,接着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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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由 cgt 周一 五月 04, 2015 9:36 pm

第十二章
"大人,这两个人怎么处置?"李峰收回手中长剑,躬身向洛君熙询问到。
"这二人目的在科举考题上,听夫人所言是貌似背后还有人主使,这等大事,已经不是京城府衙可以解决的了,当交由大理寺亲自审问才好,且将这二人先押入府中地牢,严加看管,明早你我二人亲自押送她们到大理寺。"洛君熙手抚下巴吩咐道。"是,大人!"李峰答应一声,命手下将二人抬入府中地牢,其余的人收殓死去护院的尸体,没有亲人的拉到城外山谷安葬,有家人的连夜通知家属前来领人,该给的补偿和抚恤金洛涵均准备妥当,又叫醒几个家仆将院中方砖上的血迹刷洗干净,可以说今夜洛府乱做一团,洛府上空传出了逝去护院家人的哭嚎声和家仆穿梭的嘈杂声,除了洛心晴和琳雪,其余的人都是一夜未眠。姐妹二人被绑在洛府地牢中,用铁链牢牢地拴在了地上,牢外护院可谓是戒备森严,有的护院双眼通红,向姐妹二人投去杀人的目光,因为与自己相处多年的兄弟就是死在了这两个人的手下,若不是大人吩咐要留这二人性命,这几个人早就把姐妹二人给剁了。
此时妹妹已经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刚刚只能说是摔了一下,可是姐姐是精神和体力的透支,一时半会儿缓不过劲来。妹妹微微动了动胳膊,感受到冰冷的铁链刺激着自己的神经,任务失败,会被送到官府立案斩首,或者被那位大人找到,受生不如死,不死不休的惩罚。有心自尽,可惜身上的兵刃被收缴干净,何况年龄刚过二十,虽然是杀人不眨眼的性格,可也没有咬舌撞墙的勇气,只能瘫坐在地上,看着昏死在自己旁边的姐姐,静待发落。
后半夜自然是洛君熙陪在白欣兰身边,刚刚发生的事情早已让白欣兰疲惫不堪,瘫倒在软榻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洛君熙用手将白欣兰额头前散乱的一缕青丝拨到耳后,轻轻的拉过榻旁的薄毯子盖在夫人的身上,洛君熙怕打扰白欣兰休息,并没有脱掉白欣兰的衣裙。可能是白欣兰在梦中梦到了刚刚生不如死的折磨,一丝丝轻笑从她玲珑的小嘴中传出来,还伴着嘤~嘤~的呻吟声,双手和双脚轻轻地抖动着,头也在不自觉地摆动。洛君熙左手紧紧地握住妻子的手,右手轻柔地拍着白欣兰的娇躯,嘴中嘟囔着"没事了,没事了…"在丈夫的安抚下,白欣兰渐渐恢复了平静,洛君熙看到妻子这般状态,心中担心,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怒气又如火苗遇到干柴一般窜了起来,恨不得将姐妹二人千刀万剐,只是心中再气,也要以大局为重,问出背后主使才是至关重要的事情,所以洛君熙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安静的陪在白欣兰身边。

好不容易挨过了这一晚,第二天早上,洛心晴和琳雪起床后依旧来到前厅给父母请安,却发现只有父亲一人坐在那里,身边站着李峰和洛涵。"女儿给爹爹请安~琳雪给老爷请安"洛心晴和琳雪同时向洛君熙施礼,"见过小姐"李峰和洛涵也同时向洛心晴施了一礼。在古代不论年岁长幼,尤其是在官宦家庭只论地位高低,所以尽管洛涵和李峰年长于洛心晴,也要向她见礼,不过洛心晴自小便知书达理,德艺双馨,毫无官宦家中的大小姐脾气,见洛涵和李峰向自己施礼,洛心晴也同样向二位见礼:"心晴见过洛爷爷,李叔叔,给二位请安!"洛涵和李峰二人点头回礼。
"爹爹,怎么没看到娘呀?"
"你娘昨夜身体不适,现在还没起床,一会儿我出去办事,你在家好好呆着,不要到处乱走,记住了吗?"
"放心吧爹爹,有琳姐姐陪着我,我会乖乖听话的"洛心晴回答道。
"好,洛管家,你可派人同大理寺卿刘子安刘大人打好招呼?"
"老爷您放心,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好,李峰,叫来马车押送二人前去大理寺!"吩咐完李峰后,洛君熙又交代洛心晴不要打扰白欣兰休息,让洛涵留下看家,这才带上李峰及十名护院赶奔大理寺。
"大理寺从九品狱丞韩涛参见洛大人,刘大人命我在此等候押解钦犯,请洛大人将人交与我处理即可。"大理寺坐落于京城城西,所以仅仅半个时辰洛君熙一行便到达了大理寺,由于洛涵提前派人见过大理寺卿刘子安,说明了情况,所以刘子安派韩涛在此等候。洛君熙翻身下马,指了指身后一架马车:"钦犯就在马车之中,狱丞大人费心了!"韩涛赶紧施礼:"不敢不敢,洛大人这般与我说话,真是折煞在下,我这就命人安排。"说完,韩涛差守卫调来几名狱卒,将马车内的姐妹二人押入大理寺监牢待审。在出发之前李峰已让二人昏睡过去,用黑布蒙住二人的眼睛,所以此时姐妹二人是昏昏沉沉,就算清醒,也看不清外面的情况。
狱卒将二人押下去之后,韩涛引洛君熙进入大理寺后堂,因为李峰等人只是护卫,所以只能暂时在外等候,待审案开始才可进入。来到大理寺后堂,在堂中站着一人,此人身着黑色金丝官袍,头戴白玉青翎冠,腰系镶金蹀躞带,足蹬黑色皮革官靴,五官端正,眉宇间正气凛然,威风凛凛。此人见洛君熙进入堂中,笑着迎了上来。

"见过刘大人"洛君熙施了一礼,尽管二人私人交情不错,可这官场面子上的事儿还是要做的。刘子安连忙托起洛君熙:"你我二人兄弟一场,做这些干什么?快坐快坐。"洛君熙与刘子安相对而坐,洛君熙与刘子安闲聊几句后,便将昨晚发生的事详细地与刘子安说了一遍,刘子安听后一皱眉,心想现在的人真是胆大包天,竟想盗取考题,考场舞弊。与洛君熙讨论一会儿后,刘子安唤来韩涛:"带犯人,即刻升堂审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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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由 cgt 周一 五月 04, 2015 9:37 pm

第十三章
"咚咚咚~咚咚咚~"
"来人,将钦犯带入厅前候审!"
"遵命!"韩涛答应一声,手下狱卒将姐妹二人带入正厅,此时二人已经清醒过来,只不过眼睛还被黑布条蒙着。韩涛狠压二人肩膀,二人嘭的一声双膝跪倒在地,黑布条被韩涛一把拽了下来,突然出现的光明直刺二人的眼睛,眯着双眼环视周围的情况,作为杀手所具备的洞察力在这一刻发挥出来,只是仅仅了解情况罢了,被押在大理寺厅前,还能杀谁呀,说不定一会儿就会被杀了呢。
洛君熙坐在刘子安的下垂首位,毕竟毕竟此事发生在祭酒府中,洛君熙自然要作为陪审居于厅前,只是身份地位的原因,在名义上又为受害者,所以是坐着候审。李峰站在洛君熙身后,大气都不敢出,尽管是习武之人,可是这种场面还是第一次看到,难免有些紧张。大理寺的审案不同于普通的官府衙门,能被安排在此的案件皆是一些重大事件,堂中护卫的素质也不是官府衙门的衙役可比的,在震天的喝声中,刘子安行大理寺卿庭审礼,正式开始审案。
"下跪者何人?还不报上名来!"
"呸!你们这些狗官,少在姑奶奶面前摆架子,我和姐姐横竖都是死,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既然已到大理寺,妹妹的心境已经濒临崩溃,此时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态度,而姐姐也没多说什么,任由妹妹这般言语,兀自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胆!竟敢在本官面前如此放肆,来人,掌嘴!"刘子安任大理寺卿多年,审案无数,早已是铁面无私,冷血无情,这姐妹二人二十岁左右,可以说是花容月貌,年轻貌美,不过刘子安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直接命手下掌嘴以是惩戒。
从正厅两边闪出两个行刑官,两人不由分说,一人揪起妹妹的头发,另一人伸出大手便在妹妹光滑白嫩的脸蛋儿上左右开弓。"啪,啪,啪…"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已经打了五下,此时妹妹的脸颊已是一片血红,能清楚地看到脸上的掌印。行刑官可能会手下留情吗?开什么玩笑!这帮人掌了多少次刑呀,还会有怜香惜玉的心?所以这每一巴掌都用足了力气,疼痛感可想而知。姐姐看到妹妹挨打,身体挣扎着要起来,无奈被绳子绑得结结实实,韩涛又狠狠地压着肩膀,纵然有天大的能耐也毫无办法,那巴掌打在妹妹脸上,却像打在自己的心尖,从小到大虽然生活艰苦,却从来没让妹妹受一点委屈,如今这般挨打,姐姐心疼呀,眼泪都流了下来。

这一会儿,妹妹又挨了几巴掌,姐姐实在是不忍心,连忙向刘子安磕头:"大人,我妹妹不懂事冒犯了您,请您开恩饶了她吧,有问题我自会答复,还请大人开恩,开恩呀!"姐姐不停地磕头,光洁的额头都碰出了殷红的红印。
"行刑官停手吧,本官看你还有何话说!"听到刘子安的吩咐,二人停止行刑,退到一旁待命,跪在地上的妹妹直接脸贴地趴倒在地,脸上的肌肉还在不停地抽搐,两行清泪滑过红肿的脸颊,却一句话也没说。
"本官问你,你二人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我叫宁清儿,我妹妹叫宁婉儿。"
"嗯,听祭酒大人说你二人受旁人指使,盗取科考试题,是何人指使你们,还不从实招来!"
"这……"宁清儿心中犹豫,这主使之人二人还真没见过,一直都是那位大人派遣联络人与姐妹二人接触,在一次联络中,宁清儿无意间瞥到了联络人的腰牌,虽然被挡在黑袍下,但是依旧被宁清儿捕捉到腰牌上的两个字,可以说宁清儿已经猜到了所谓的主使是谁,联络人与二人说过任务失败的下场,当真是生不如死,如今在公堂之上,宁清儿真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可把她给急坏了。
"本官问你话,还不速速讲来!"
"回大人,我们…我们二人并未受到任何人指使,这是我二人的主意,毕竟一辈子靠接任务领赏金度过着实不易,我二人打算盗取考题,女扮男装参加科举,不求官职,只求得些银两安度余生,从此再不踏足中原。"宁清儿的回答也算合情合理,说话语气真挚,不似撒谎欺瞒,这段话若是入了普通官府府尹的耳中,必然会信以为真,不过这话入的是刘子安的耳朵,刘子安断案多年,不算洛君熙提前知会过自己,单从答话最初的停顿犹豫,便断定此话胡编乱造,并非实情。
"哼,你这时候还敢欺骗本官,本官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快快从实招来,否则大刑加身,生不如死!"
"大人,我说的…我说的都是实情,请大人明鉴!"
"好啊,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不对你用刑,你是不能说实话啦,来人,上刑!"

因为在各州各郡发生的各种案件中,已经出现了一部分女子,显然对女子用鞭刑和杖刑并不适合,刑部为此请旨,研究了一种专门对付女犯的刑罚,刑罚制定后,用皇宫之中犯错的宫女做实验,效果相当的好,所以皇帝决定推行此种刑罚,不过此事发生时间不长,旨意并未拟定下来,所以暂时还实行不了。因为大理寺,刑部,通政司是朝廷的司法机关,所以这种刑罚便流入了三大机关中,刘子安今日也是第一次用此刑罚,也想看看这种刑罚到底如何,宁清儿正是大理寺第一个"享受"这般刑罚的女子…

第十四章
宁婉儿方才出言不逊,被刘子安下令掌嘴,行刑官下手不轻,这几巴掌愣是把宁婉儿打的昏死过去,这所谓的刑罚自然只能用在宁清儿身上了。只见四名护卫从正庭前门抬进来一张"大铁床",长七尺,宽三尺,高度正好到几个护卫腰的位置。大铁床上有四个铁扣,分布在铁床的四个角,铁床中间还有两个洞,两个洞间距大约有一尺。刘子安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刑具,其他人更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刑具,因为刑部将刑具送来之后,刘子安并没有过目便将刑床安排到库房保存,此时刑床搬去庭内,刘子安再结合着刑部所研究的刑罚,暗自点头,心想这东西确实适合用来执行这种刑罚。
"来人,将此女架于刑具之上。"刘子安命令一下,那四个护卫架起跪倒在地的宁清儿,将她按到刑床上,四个护卫并没有将宁清儿的绑绳全解开,而是先解开绑住双手的绳子,将宁清儿的两只手固定在刑床的床头,用铁扣紧紧扣住双手的手腕,又解开绑住了双脚的绳子,床尾的两个铁扣紧紧地扣住宁清儿双脚的脚踝,最后将缠在大腿和腰间的绳子解了下来。此时的宁清儿呈"大字型"躺在刑床之上,宁清儿内心十分的紧张,不知道接下来会受到怎样的刑罚,虽说受过耐刑能力的训练,可是那只限于杖刑之类的刑罚,这般猜不到的刑罚不知道会带给自己什么感觉,或许也是痛觉吧…"本官再给你次机会,你是招还是不招?"刘子安横眉立目,向躺在刑床之上的宁清儿问道。"大人,我该说的都说了,没…没什么可招的了!"宁清儿答到。
"好,好啊,你真是胆大包天,今天不让你尝尝苦头你是不会说了,来人,上刑!"那四个护卫退到正庭两旁,两个行刑官来到刑床旁边,躺在刑床上的宁清儿正咬着牙等待刑罚的到来,可是并没有心中所想的感觉,在她胡思乱想之时,突然感到双脚一凉,虽说躺在床上看不到脚上的情况,也能猜到是自己的鞋子被脱掉了,只是宁清儿此时俏脸通红,毕竟是女孩子,从来没在陌生人面前露过脚,除了当年在塞外所拜的恩师。宁清儿的心中可谓是夹杂着疑惑,恐惧,害羞等等心情…包裹在白色布袜中的小脚也不自觉的轻轻扭动起来。除去宁清儿的胡思乱想,这庭内的众人都是一愣,刘子安和洛君熙还能略好一点,其他人都看呆了,尤其是这两个行刑官和狱丞韩涛,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呀,有大半的护卫还没娶妻,两个行刑官和韩涛也是,正值青春花季的宁清儿此时微微摆动的双脚竟是散发出一种别样的魅力,吸引着所有人。

圆滑的脚跟,完美的足弓曲线自然,脚型纤长柔若无骨,纤细的脚踝楚楚动人,再与洁白的布袜相衬更显出双脚的美丽可人。
宁清儿此时想的是会受到到怎样的刑法,他们脱了我的鞋子,脱了我的鞋子…啊!他们不会是要…想到这宁清儿心中一阵着急,这我可怎么办呀!心中的焦急与惊恐全都反应到肢体上,双手乱抖,双脚抖得更厉害了,刘子安这时看出手下人有点儿发愣,一声断喝:"你们二人还不用刑!"
这一声喊喝惊醒了发呆的众人,听到刘子安的呼喊,两个行刑官都从呆楞的状态下恢复过来,都伸手擦了擦嘴角微垂的口水,心一横,双手飞快地刮着宁清儿的脚底。虽说宁清儿大约猜到了自己所要受到的刑罚,也做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不过当行刑官的手指真正接触到自己的脚底时,之前所做好的准备一无是处,脑海中唯一剩下的就是剧烈的痒感与难以抗拒的笑意。
"哈哈哈哈…好痒哈哈哈…哈哈哈嘻嘻嘻住…哈哈哈住手呀!哈哈…啊哈哈哈…我…哈哈我受不了…哈哈哈啦…哈哈哈哈…嘻哈哈哈!"
可以说宁清儿的笑声似大河决堤般喷涌而出,却没有那种尖叫发疯般的尖笑,而是银铃般动人的笑声,直听得庭中的大小伙子们气血沸腾,两个行刑官更是如此,手指触碰少女柔软的脚掌,听着少女的娇笑求饶声,看着白袜下的小脚随着自己的手指肆意摆动,这感觉就别提有多爽啦,二人此时双手动作不停,双眼紧盯着手中的玉足,时而抬头扫视周围的护卫,好像在炫耀自己的"特殊待遇"!不过这可苦了宁清儿啦。
"哈哈哈…哈哈哈嘻嘻…住哈哈…住手呀…哈哈哈…嘻嘻不要挠了…哈哈哈哈…饶了我吧哈哈…哈哈!"两个行刑官体会着触觉和听觉的双重享受,手中丝毫不留情,只见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扳起了宁清儿的脚趾,手指在宁清儿紧绷的脚底肆无忌惮的游走,主要挠宁清儿的前脚掌和脚心,刚才宁清儿还能通过摆动脚趾来缓解痒感,可是现在脚趾无法动弹,只能绷着脚掌任人宰割,不但受到的痒感更加强烈,就连心中的压力也变得更加剧烈。
"哈哈痒死啦哈哈…嘻哈哈…!"
"哼,知道难受了,还不将盗窃考题之事与幕后主使之人从实招来!"刘子安趁着行刑之机,摸索着宁清儿意志薄弱之时,借着这个机会再次逼问。
"哈哈哈…大哈哈…大人嘻嘻嘻…哈哈哈哈我…我无话哈哈哈哈…可说…哈哈求大人…开恩哈哈哈…嘻嘻…饶了我…哈哈哈吧!"

宁清儿此时是青丝飘散,涕泗横流,毕竟是女孩子,哪有女孩子小脚不怕痒的,这一番折磨可是逼得宁清儿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过尽管受到这样的刑罚,宁清儿依旧没有说出实情,供出所谓的"大人"身份。刘子安心中暗想,这刑罚已经用了快半个时辰了,却一点效果也没有,倒不是说这种挠痒的方式不好,只是不能单纯的挠痒,应该想点办法。刘子安微微一皱眉,思索片刻计上心头,连忙招呼行刑官停止行刑。"好啦,你们二人停手吧!"刘子安吩咐道。两个行刑官听到大人下令,不能违抗呀,十分不舍地在宁清儿的脚心狠狠勾了一下,竟是引得宁清儿呀的一声尖叫,随后两人退到两边,其他的护卫都以羡慕嫉妒的目光看着二人。好不容易从剧痒中脱离出来,宁清儿的双脚无力地趴在刑床之上,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嘴里却始终带着一丝丝不自觉的轻笑。
"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刘子安问道。"大人,我…我没什么…没什么可说的!"宁清儿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好不容易回答了这么一句。
刘子安早就想到了会是这样的回答"好,既然你依旧不从实招来,嘿嘿,就不要怪本官心狠,我就不信我这样做你还能不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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